喜欢她,好像本来就是和呼吸一样简单的事。

一旁另一个年长的工作人员听他们说到小游考执业资格证的事,有趣地接过话:“今天早上本来小游很开心跟大家分享的,忽然看到云小姐,脸色一变,连忙解释自考不是要辞职的意思,她很喜欢在这边工作,只是想以后可以自己给宝贝们看病。云小姐还逗她呢,故意皱着眉,急死小游了。”

庄在放雪球下地去跟其他小狗玩,问云嘉:“皱眉做什么?”

云嘉无意识地歪了一点头,粲然一笑:“我说,完蛋了,那你以后做两份活,要给你涨工资了。”

说完,云嘉喊庄在去后院。

今天天气好,很多猫狗都后院的草坪上晒太阳。

两人站在阳伞下面,云嘉指给他看,不远处,一只体型健壮的黑狗正趴在草坪上吐着舌头,懒懒的晒太阳,明媚阳光照得它一身干净的发毛油光水滑,别的小猫把玩具球弹到它身边,它很灵活地挥动那只曾经受伤如今生长得健壮的前爪,唰一下将玩具球弹回去。

庄在感慨:“长这么大了。”

云嘉说:“当然,它都快十岁了。”

快十岁了,是很久了。

那时候他和云嘉才上高一。

“起了什么名字?”

“城中村。”

庄在眼眸一震,将视线从不远处收到近处,吃惊地看着云嘉。

故作无情的神态很难维持,云嘉抿了抿唇,还是没控住露出一丝好笑的弧,提两分声音,爽朗地告诉他:“假的呀!当然是假的,谁家的小狗叫城中村这种怪名字?它叫康康,健康的康,你这个人,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啊?”

十年后的庄在早已修习了如何面对指责的本事,甚至可以分人分事地从容应对。

但总有一些暴露的瞬间。

那个坐在黎家客厅、局促按着指关节只敢用余光看她的少年,好像一直寄居在他成年后脱胎换骨的身体里,只是尽可能地减轻分量,体贴地不去拖累如今的他,夜蛾一样,年深月久地栖息于躯壳深暗之处,每当云嘉出现,便遇光而动,轻盈地朝她飞过来。

“如果连你都不信,我也不知道该信谁了。”

他说话的语气很淡,但云嘉听了这话,却如吞下一杯温热又微苦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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